开封梦中之城

第一次给一座城写文章

关于开封的故事,该从哪儿说起呢?

我知道的,我不知道的,这片土地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。想听听百年的古树枝头吟唱着歌谣的鸟语,又怕错过了房檐的瓦片沧桑的声音。细读着城砖上斑痕的故事,又怕惊动了泥土之下埋藏了千年的寂静。鼓声仿佛越过千年,无远弗届,丝竹亦能乱耳,余音绕梁。

俯瞰千里中原沃土,听波涛在背后千年不绝的流过。一座城与一条河的故事,怕是再也不会有如此的恩怨纠葛了吧。

开封的母亲河,是黄河。

华夏文明从黄河的水中破茧而出,开封城应该就是最先享受母亲河馈赠的地方了。年前,老丘的一缕阳光曾被夏朝的君王沐浴着,看着他的百姓在肥沃的土地上耕织。秋天,一粒粒饱满的谷穗被运进郑国的谷仓,仓门一开一关,就是又一个春秋。负责开关仓门的兵士怕是没有想到,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就给一座城印上了年的标记。一启,眼前是春景正好,万物生长;一封,沁入的是浓浓麦香,颗粒归仓。

启封

启封,怕是最具田园味道的一个名字了。

巧的是,汉文帝刘恒怕是也喜欢这个象征着万物生发的“启”字,就把它给了自己的儿子刘启。从此,这世上多了一个叫刘启的皇帝,也因避汉景帝的讳多了一个叫开封的城。

然而,故事远没有那么简单。

孟子云: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……

这座城,是上天给予了太多眷顾了的。

也不知在哪一年哪一月的哪一天,他们就永远睡在了这里,与城垣和黄土共永恒了。那黄水滔滔从天而降,地上的悬河撕裂一切束缚,如千万匹骏马奔腾而下,卷裹着一切,哪管你是金银玉石还是户牖绳枢,都浸在泥土中永无天日了。但黄河却又只能屈服于先民们顽强的意志之下,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让开封城一次又一次拔地而起,就这么倔强地立于这片土地之上,把过去被掩埋的辉煌当做自己厚重的根基,向上更努力地生长。

这就是城摞城的精神。人会死,屋会塌,但城不亡。

那么,天降大任了吗?

自从魏国的大梁远去之后,等待了千年之久的开封城迎来了她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刻。灿烂得像一朵花的香气,已经沾染了青史之册,久久不散。

她最美的画像,清明时节藏在花丛中的侧脸被张择端描下。她活在临安行在的君臣的旧梦中,活在孟元老的笔下,活在岳飞的遗恨里,活在包拯的魂魄中。

然后睡去,千年为期。

城砖不言,当年被金兵蹬踏的耻辱;州桥有梦,依稀辚辚萧萧的车马声。

那些繁华的记忆随着黄沙已经在脚下沉睡,可是每天落日的余晖仍会映照古朴的屋檐上的琉璃瓦。那些英雄的意气方遒已被雨打风吹去,可是那一碗羊肉汤还冒着热气,等着听他的故事,等着下回分解。

生命又一次开始轮回。国破,水淹,重生,繁华。从国都到省府,再到一个不放大地图都找不到的小城。像一列火车在时光的长河中滑行,欣赏着窗外的风光,没在意过徜徉的脚步。但曾经沧海难为水,身上的贵族气质从来没有被风尘洗去。

铁塔·荷花

浸一池温水,喝一碗热汤,听一出豫剧,赏一眼花灯。铁塔仍在落日的时候投下长影,龙亭依旧迎着朝阳闪着金晖。还是那尊佛,在繁塔的墙上打坐,看风雨过眼;还是那位仙,在山陕甘会馆的梁上,数春夏秋冬。上元之夜,迷醉于琳琅的花灯;清明时节,折柳于喧闹的河岸。

最是一年秋高气爽,菊花傲然盛放,一朵,两朵,三朵,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开遍大街小巷。开封城像陷进了花海中,黄色、红色、白色、紫色,波涛滚滚,在古城的这幅画卷上涂抹着。她又像个小姑娘了,呵呵地笑着。

似乎是火车的笛声惊扰了她的美梦,呼啸而过的气流掀起了她的头发,开封,正在从沉睡中醒来。

东京的繁华,不仅活在画里,更真真切切地活在身边。重生的鼓楼接替前任,继续看着华灯初上时夜市的车水马龙。郑开大道上连绵不断的车灯,辉映着西湖潋滟的波光。

夜幕将掩,伸开双臂,尽情舒展,把她羽毛的颜色,点染在这片土地上。

这是沉淀千年的力量,让她从梦中醒来,走向梦中。

图片来源于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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